“小庞,大概几点到家?晚上我给咱做打卤面。”手机那头的声音跨越了七百多公里,带着浓烈的”狗不理包子味儿“,热情且直率。2022年冬,回山西老家参加完姐姐婚礼,却因为“口罩”封控,居家办公将近一个月。待到一切归宁,准备返京时,收到赵哥发来的这条语音消息。赵哥是我的合租室友,天津人,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。北京小米研发部显示方面专家。那时我刚搬进这间出租屋,房间不大,十多平米的卧室,两千七八的价格。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北京城,比比皆是。跟赵哥也还算不上熟络,这种“见面觉得尴尬,问候显得打扰”的关系,在这座城里,亦是稀松平常。到出租屋大概是晚上八点。刚进门,就看见赵哥正准备各式各样的菜码。香菇、木耳、黄花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