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班者,上之无味,弃之可惜!
晓星未落,轺车已赴尘途;暮鼓初歇,案牍犹伴残灯。所谓 “上班” 者,晨兴夜寐,循规蹈矩,如羁鸟入樊,似池鱼触藻。
观其味:朝临则案牍堆积,暮归则筋力俱疲。文书往复无新意,应对周旋少真情。久坐则腰脊酸痛,久思则神思倦怠。虽有清茶润喉,难消胸中滞闷;纵有窗景入目,不驱心底烦忧。是故 “上之无味”,非虚言也。
论其弃:家有妻儿待养,囊无余财可依。月俸虽薄,能充釜甑之资;薪饷虽微,可解饥寒之困。若一旦抛却,则釜底生尘,甑中见隙,老幼嗷嗷,何以自存?况今时求业者众,得一职如登云梯,失一职如坠深渊。是故 “弃之可惜”,实肺腑之言也。
又叹其劳:日课繁杂,或伏案批文至日昃,或奔走协调至夜半。季有考核之压,年有晋升之忧。筋骸日耗,如烛火渐残;心力日竭,似江河日涸。虽知俸禄可恃,然强撑之苦,非亲历者不能尽言。
噫!世人多困于此境:食之不甘,弃之不忍,徒在其间辗转,空添岁月之叹。何日得脱樊笼,寻一方心安之地,庶几不负此生耶?